朴志效蹙起了眉宇,这句话是如此地沧桑,这孩子肯定是受到不少的打击吧!依照俞定延之前的阐述,这人有事都往自己心里憋,很难会袒露出口,所以才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先认识她,取得她的认同与信任。

    可是为什麽,这是当上心理医生後第一次,会这麽的不希望病人去回忆起那段伤痛,是因为她的倔强?还是因为她最初的天真?她也总算明白为什麽俞定延会这麽疼惜这孩子,她跟俞定延作为好友多年,也不见她对谁如此费心。

    「其实…我早该认清这事实的……」

    或许早该发现到,她的疏离。这麽多年了,两人从来没有正式谈论过彼此的真正关系,是朋友吗?会不会太过暧昧了……是姊妹吗?那怦然心动又该如何解释……是情侣吗?似乎又差了那麽点……

    不可否认的是,她们两人除了偶尔短暂的争吵,最後无视真正的主因,先向她讨和,彼此都没有疏离过谁,她们就像是块磁铁,会被无名的力量相x1。

    可是,这种关系悄悄发生了改变,她开始会找一些理由,自己也天真的以为她是真的有要事在身,没有多做注意以及询问,却没料想到,最後竟然会变成这样。

    在她身上,会嗅到不属於她味道,虽然她有各式各样的香水,但她很有这个自信,每种香水的味道她都能认得。

    当她在用手机聊天传讯息时,那种神sE是与跟自己最当初相处时是一样的,是那麽陌生又带着熟悉,每当看见这种眼神不是因为自己时,不安感闯进心房。

    两人的交集越来越少,周子瑜也没有太过於有什麽表现,只是把这些种种转换成文字,没错,她的职业是一名网路文学作家,当她有意无意地将这种转变套用在故事的主角时,读者们的回应都让她不愿去看。

    “那人移情别恋了。”

    对,这个答案跟脑中一直以来组织出来的结论是一模一样的,可是她不愿去相信,她宁愿以为,是那人那活泼天真的个X,所以待人处世都是这麽地亲,但跟对待自己都是不同的,自己在那人的心里还是有不同的地位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,她都不敢开口T0Ng破自己与那人的关系,就怕真的说白了,一切都会变了调,当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,你们之间是那麽的暧昧之时,你会没有勇气去厘清现在的关系与说出自己的情感。

    在朋友与恋人关系之间徘回,是非常痛苦却又甜蜜的,因为你不必承担当你告白却被他拒绝的痛,也不必怕到头来发现原来这不过是你自作多情地以为他也喜欢你时,会被疏离到连朋友都做不成的残酷。

    可是,你却永远也没办法让他真真实实明明白白地知道,你对他这份情感,很多人或许会说:感情这种事情,你不说出来他也永远不会知道。但是,又有多少人真的拥有这勇气,去冒着可能会失去他的风险,而为了求一个可能会将自己打入绝望深渊的地狱呢?

    至少自己是不敢,抱歉,我就是个懦夫,我可以大言不惭信誓旦旦地说着我要保护她,在内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发誓会永远地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後,让她可以放肆闹脾气,不让她受到任何一丁点的委屈,却怎样也不敢对她说出自己埋藏在心中的那一份感情。

    即便周遭的所有人早就知道,但就是害怕,怕在她眼里再也看不到自己、看不见那份曾经的温度、寻不到她自在快乐的笑容,懦弱又如何?至少我还是拥有啊!

    「子瑜!」那日,她慌张地跑到我家门前疯狂似地摁电铃,顾不得手上正打到一半的文稿,连忙前去打开门,便看见她眼眶含泪脸sE苍白,无助地扑向自己紧紧抱着。

    「发生什麽事情了?」一只手紧紧环着她的腰,一只手则顺着她的发抚着她的後脑勺,不忍心她落下一滴泪,不忍心看她难过。

    「子瑜!多贤她被绑走了!」她将埋在我肩窝的头抬起,慌乱无助地紧抓着我的袖子,身上的白衬衫被抓出皱褶,可以知道她究竟有多麽慌乱。

    「冷静点,她在哪?」环着她的腰,我抬起手轻轻地拭过她脸上的泪水。

    匆忙地赶到现场,那是一栋废弃的大楼,原本想把她留在车上不让她的安全受到任何的威胁,但她却执拗任X地一定要跟着,再一次地,我纵容了她。

    小心翼翼地逃过他们的守备,异常顺利地到达了那扇被紧闭的铁门,我总觉得不安,这一切太过顺利了,竟然敢绑架人,守备却如此松散,是在诱导我们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