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烬尧大步去开门,示意提着药箱的女医生进来。

    “请稍等。”

    余光瞥见陈杳又把自己裹成了球,陈烬尧折返床边,自然而然地卷起袖口,小臂横在陈杳面前:

    “害怕的话就咬我。”

    陈杳瞪圆了眼睛。

    女医生正在准备针剂,瓶瓶罐罐磕在一起的声音更衬得空气寂静。

    陈杳涨红了脸,手指揪住陈烬尧的袖口往外推: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先出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看着你打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你看!”

    陈烬尧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。

    他耳根倏地漫上薄红,仓皇起身时差点碰翻床尾的瓷碗。

    门关得太急,撞出“砰”的一声回响。

    冰凉的酒精棉贴上皮肤的瞬间,陈杳无法控制的打了个颤。

    针尖刺入的刺痛比她想象中轻微,但推药的胀痛还是让她闷哼出声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女医生利落地贴上止血贴,“黄体酮是油剂,可能会有些胀痛,热敷能缓解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,针还需要打六次左右,您看以后我都这个点来可以吗?”

    六次。

    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,陈杳不放心一个女孩自己走夜路。

    想起之前生物课老师教过的内容,她踟蹰着开口:

    “这针……我是不是也可以自己给自己扎?”

    女医生失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