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怀安瞧见了,募的失神,怔住了。

    直到桑余看向他,他才回过神来,忽的收回了目光。

    “其实,你长得比那些娘娘还要好看,怎么就被放到这么偏远的宫殿?”他笑了笑:“皇帝该不会是个瞎子吧?”

    "你乱说话我不管,但别牵连我……"桑余无奈,刚要开口,喉间突然涌上腥甜。

    旧伤发作时总这样,像有冰碴子在肺腑间搅动。

    她险些没站稳。

    路怀安已经转身了,他没有察觉,他又翻上墙头,玄色衣摆扫过墙头:“这小玩意有趣吧?”

    桑余看向蚱蜢,点了点头,费力的笑了笑:“挺好玩的。”

    路怀安颇有几分得意的昂了昂下巴,又说:"等着几天,去给你找点更有趣的。"

    桑余还未回神,那人已隐入宫墙,动作极快。

    他临走时回头望了她一眼,眸中映着星河。

    "怪人……"

    她低声喃喃,又看向掌心的蚱蜢,跟活的似的,

    这深宫里人人戴着面具行走,偏这人活得肆意,像本突然摊开的话本,

    夜风送来更鼓声,桑余知道她该回去了。

    可没走几步,桑余突然单膝跪倒了地上,蜷缩起来。

    旧伤像千万根冰锥扎进肺腑。

    疼,好疼。

    桑余跪倒在了地上,整个人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太冷了。

    如果以前的祁蘅在,一定会出现,抱住她,说:“阿余别怕。”

    或许如果真的在以前,自己也就没那么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