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朵朵十八岁生日宴,意柔一个女人家难免有考虑不到的地方,我过去了也能给她拿拿主意。”

    男人边说着,边给自己整理领带结,裁剪合体的高级西装,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材。

    明明已经四十几岁了,却丝毫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,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,多了几分从容和深邃。

    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需张扬的自信与优雅。

    可林意晚却没有心思去欣赏。

    反复烧了两天,她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,连喘口气都费劲。

    勉强忍下喉间的痒意,她沙哑的声音多了一丝恳求。

    “就…不能不去吗?我感冒了,医生说是甲流。”

    还说她有基础病,身边离不了人。

    宋怀清看了看手表,时间已经有点晚了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他两道剑眉微拢,眼底闪过一抹不耐。

    “只是个感冒,哪个医生看不了?朵朵的成年礼一辈子只有一次,你做大姨的怎么就不懂得心疼外甥女呢?”

    听到这意料之中拒绝的话,林意晚眼底最后一丝亮光湮灭。

    喉间的痒意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了,肺部也隐隐传来“咻”“咻”声,她艰难地呼吸着空气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决意要去?”

    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,像是要将这个认识了三十多年的人给看透一般。

    “我必须得去,而且,你也没必要故意做这副样子来吓唬我。”

    宋怀清的回答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林意晚再也没忍住,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他竟然觉得自己是故意装的?

    去年她才进了一趟急救室,他都忘了吗?

    明知道自己有严重哮喘,还感染了甲流,他却为了给林意柔的女儿过生日,执意抛下自己,飞到大洋彼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