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林晓瑜,22岁,刚考上S大社会学系的研究生。那是2024年的秋天,空气里还带着夏末的余温,校园里的银杏树开始泛h。我站在研究生宿舍的yAn台上,看着楼下新生们拖着行李箱来来往往,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老了——尽管我才刚迈入研一的生活。

    研究生生活b我想象中自由,也b我想象中空虚。导师是个留美归来的教授,姓张,喜欢让我们自己找方向,课堂上总是抛出一堆cH0U象的理论,然后让我们“自由讨论”。我选了文化社会学作为研究方向,主要是因为本科时写过一篇关于亚文化认同的论文,拿了个校级奖,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点天赋。可真正开始读文献、写开题报告时,我才发现自己对“文化”这个词的理解有多浅薄。

    那天是周五,导师布置了一篇关于“全球化与身份认同”的文献综述,deadline是下周一。我窝在图书馆二楼的角落,面前摊着一堆英文文献,头痛yu裂。屏幕上的单词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,我盯着它们,却一个也读不进去。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震了一下,微信群里有人@我。

    “晓瑜,晚上国际交流协会的派对,你来不来?”发消息的是李晴,我的本科室友,现在在S大读英语文学。她总是b我更擅长社交,朋友圈里永远是各种聚会、展览和咖啡馆的照片。

    “没空,写论文呢。”我回得很快,手指已经在键盘上敲出了拒绝的理由。

    “别装了,你那论文肯定没灵感。来吧,这次有好多留学生,超有意思!”她发了个wink的表情,紧接着又补了一句,“听说有几个非洲来的交换生,特会聊,你不是研究文化吗?来实地调研啊!”

    我盯着屏幕,犹豫了。非洲留学生?我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——可能是小时候看过的纪录片,可能是网上刷到的短视频,甚至可能是某些刻板印象。我知道自己不该用那些标签去定义一群人,可好奇心还是像猫爪子一样挠着我。况且,李晴说得没错,我的论文确实卡壳了。也许,换个环境能让我找到点灵感。

    “好吧,晚上几点?”我终于回了消息。

    “八点,国际交流中心,穿漂亮点!”李晴秒回,还附了个飞吻。

    晚上七点半,我站在宿舍的穿衣镜前,犹豫着要不要换条裙子。最终,我还是选了件黑sE紧身上衣和牛仔K,化了个淡妆,涂了点口红,觉得自己看起来还算得T。国际交流中心离宿舍不远,步行十分钟就到了。还没进门,我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低音Pa0节奏,夹杂着笑声和英语对话。

    推开门,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。彩sE的LED灯在墙上闪烁,桌上摆着自助餐盘和一排啤酒瓶。人群里有熟悉的同学,也有不少陌生的面孔——金发的欧洲人、戴着头巾的南亚nV生,还有几个高高瘦瘦的非洲男生,正站在角落里聊天,手里拿着塑料杯,笑得露出白亮的牙齿。

    李晴一眼就看到了我,跑过来拉着我的手:“来来来,给你介绍几个朋友!”她把我拽到一个男生面前,“这是Kwame,来自加纳,学国际关系。Kwame,这是晓瑜,社会学系的才nV!”

    Kwame转过身,朝我笑了笑。他的皮肤是那种深邃的黑sE,在灯光下泛着微光,身高至少一米九,穿着一件简单的白sET恤,袖口微微卷起,露出结实的小臂。他的英语带着一种低沉的节奏感,像是某种音乐:“Hi,Xiaoyu,omeetyou.Sunnysaysyou’restudyingculture?”

    我点点头,脑子里却一片空白。他的眼神很直接,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热情,让我有点不适应。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:“Yeah,culturalsociology.I’mwoyandglobalization.”

    “Cool,”他笑着,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,“That’sabigtopic.BaGhaalkaboutidentityallthetime—tribal,national,Afri,global.It’smessy.”

    他的话让我愣了一下。文献里那些cH0U象的概念,突然在他嘴里变得鲜活起来。我想问更多,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口。幸好李晴cHa话,递给我一杯啤酒:“别聊学术了,晓瑜,放松点!Kwame,你带她去跳舞吧!”

    “跳舞?”我连忙摆手,“我不会!”

    “Noworries,”Kwame笑着,伸出手,“I’llteachyou.”

    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手递了过去。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,轻轻握住我的手指,带着我走向舞池。音乐是某种混杂了嘻哈和非洲节奏的曲子,鼓点沉重,像直接敲在心口上。Kwame开始随着节奏晃动身T,动作流畅而自然,像是在跟音乐对话。他示意我跟着他,我试着模仿,却觉得自己像个笨拙的木偶。

    “Rex,Xiaoyu,”他笑着,凑近我的耳朵,声音低沉,“Feelthebeat.Don’tthinktoomuch.”

    他的气息擦过我的耳廓,带着一GU淡淡的木质香水味。我的心跳莫名加速,脸颊有些发烫。我试着让自己放松,跟着节奏摆动,渐渐地,身T好像找到了某种频率。舞池里的人越来越多,空气变得黏稠,汗水和笑声混在一起。我看着Kwame,他笑得那么肆意,眼神里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。

    跳了一会儿,我有点喘不过气,示意他我想休息。他点点头,带我走到角落的沙发区,拿了两瓶水递给我一瓶。我喝了一口,感觉心跳还在嗓子眼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