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安插在内务府的心腹。

    花房的总管太监。

    “这…”

    谢沉不紧不慢说道:“贤妃可别跟朕说,你不认识他。”

    谢贤妃极力稳住自己发颤的身子,装出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:“臣妾自然认识他。皇上让臣妾协理六宫,所以臣妾识得内务府各个首领太监,这是花房的简总管。”

    她要稳住。

    不能慌乱。

    一慌乱更容易露出马脚。

    谢沉眉骨透着寒霜:“所以,你这是承认了?”

    谢贤妃面上不明所以:“皇上在说什么?臣妾…”

    她话还没说完,谢沉自上位俯视她,迫人气势就排山倒海压了过去。

    帝王威压实在骇人。

    谢贤妃心尖一颤,脸上的笑容僵住,她死命掐着手心,才勉强维持自己的理智。

    “皇上在说什么?臣妾…臣妾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明白?”

    这句反问出自崔皇后之口,她一改往日和软形象,眉间凌厉了起来,

    “那本宫就让你明白。当日麟德殿陷害裴昭仪的,不是林昭容,是你吧?”

    谢贤妃咬紧牙关:“皇后娘娘您是后宫之主,可要慎言。这事不是已有定论了吗,是林昭容所为,怎么又变成臣妾了?”

    崔皇后冷笑一声,

    “贤妃还真是嘴硬,那本宫就好好同贤妃,说道说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先是知悉了裴昭仪让人用新鲜玫瑰调制膏子,所以那日宴前,特地吩咐了花房总管,让人送了新鲜的花去长乐宫,并嘱咐长乐宫的宫人,这花不经放,只一二日就败了。”

    “以此故意支开了裴昭仪身边的一位宫女,让其调制玫瑰膏子,顺理成章让裴昭仪只得带一位宫女前去宴席,方便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