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孙女如此伤心欲绝,马玄明怎么可能心中窃喜。

    如何抚慰孙女那颗受伤的心,马玄明真的找不出好法子。

    正在马玄明焦头烂额之际,日暮,李史鱼突然来访。

    “李郎,你赶紧劝劝虚儿吧!她呆在屋里不吃不喝,整整一天了。再这样下去,我怕她会出事。”马玄明拉着李史鱼的手,将兵部拒绝马凌虚参试的事情道出,言辞恳切地说。

    李史鱼不敢贸然进去,拘谨地站在门口,怯怯地说,“虚儿,我来向你赔不是!是我误导了你,才让你伤心欲绝。你不要惩罚自己,要打要骂,我由着你!”

    众人听闻,面面相觑。丫鬟菱儿不知轻重,竟然还掩着嘴吃吃地笑。

    李史鱼这一招,把马凌虚也给整懵了,听了他的话,立刻来气,“谁怨你了!兵部不许我参加武举,这与你有啥关系!”

    “我对兵部武举懵懂不知,才会想出这个不切实际的逃婚法子。”李史鱼平静地检讨道。

    “朝廷不让女子科举,你有所不知。帮我逃婚,已然感激。”马凌虚叹息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,你已经想明白了?”李史鱼傻傻地问。

    “早就想明白了,即便允许我武举,单凭我对兵法韬略的生疏,必定不会及第。”马凌虚坦言道,“我之所以如此伤悲,是不想回休宁,尤其是不想嫁给舒赋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!”

    “舒赋?你说的是舒兄?”李史鱼很惊讶。

    “难不成世上还有第二个舒赋吗?”马凌虚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个舒赋,你俩认识?”马玄明觉察到了什么,狐疑地问。

    李史鱼面色凝重,轻轻地点了点头,将他们在洛南邂逅舒赋的情形详细讲给马玄明听。

    “天下还有这等奇事!”马玄明瞪大了眼睛,屋里其他人也惊得捂住嘴巴,生怕发出声响。

    “老爷,如果虚儿嫁的是如此不堪之人,还是不嫁的好!”马老太愁云满脸。

    “也是,等我到惠和坊见过那小郎后再议。”马玄明脸色凝重。

    虽然他同意用虚儿的婚嫁来谋取一笔银子,助力儿子升官进爵;但是,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孙女推进火坑。

    翌日拂晓,坊门闻鸡鸣而启。

    马玄明策马而出,过洛水新桥,至洛南,疾驰在长夏门大街,在惠和客栈门前跳下马。

    “官爷,你要住店?”店小二上前搭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