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走了,简沫才出了口气,直面傅茶青,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傅纨之所以躺在医院里,是周良岐干的。”

      “你以为我不知道,他之所以去找周良岐,全都是因为你!”傅茶青眉头紧皱,充满了怜惜,“他本是我们这一派最年轻最有本事的男孩,因为你,一切都毁了,我没想到你还敢回来。”

      这么直接的恶意和误会,简沫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  “姐姐。”她叫得有些轻蔑,“天地良心,你若是这样误会,那我真是比谁都想让傅纨醒来,让他亲口告诉你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  说完,简沫无意争执,越过傅茶青要走。

      被她伸手拦下,“你不承认你有错?”

      简沫挑眉,“如果非要这么论的话,那里面那个,怕是错上加错,你敢跟他对质吗?”

      里面那个人,指的是谁,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  傅茶青眉头紧皱,“你!”

      “看来是不敢的,既然不敢,就不要苛责我了。”

      简沫这些年学会最大的本事,就是与其精神内耗自己,不如发疯外耗别人。

      傅茶青虽然年长,但在傅家,有严格的等级制度,霍祁琛这个位置,是她挑衅不起的。

      她突然嗤笑,“这么有底气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还是霍祁琛的妻子呢,莫不是有了个孩子,真以为能横行霸道?”

      霍祁琛这两年逍遥自在惯了,并不常回傅家,这一回来,还带了个跟他眉眼相似的孩子,所有人都很意外,猜测之际,就听说温家真正的女儿,简沫回来了。

      于是所有人都了然。

      这孩子怕就是两人的结晶。

      “姐姐。”简沫双手抱臂,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对你们傅家所谓的根基,不感兴趣,我跟傅家爷爷有亲情羁绊,我有良心,即便没有霍祁琛,我也会回来拜一拜他。”

      这话同时也提醒了傅茶青,她跟傅家,还有很多联系,不止是霍祁琛。

      “何况谁告诉你,离婚了就做不成朋友?你大可不必这样警惕,毕竟你连争一争的权力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  简沫说话的底气很足,余光中看见,厅里的人正在散场,怕是要结束了。

      她不想多留,太招摇,说完这些便转身离开,侧身进了临近的房间。

      留下傅茶青气得胸口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