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回沙发坐下。

    江梓小心翼翼地用冰袋敷在我红肿的眼睛上,冰凉的感觉稍稍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太冲动了。”

    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很难给别人低头道歉,证明她确实知道错了。

    她低声继续说:“我确实……不敢相信他会变成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信是吧?”

    “不是,你说得对,刚才录音机那个女孩的声音,那是装不出来的,还有她描述的那些场景,那也是演不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知道你昨晚一直叫着他的名字,我有多恶心吗?”

    江梓不再说话,只是轻轻地用冰袋在我眼眶上轻敷着。

    客厅里一时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。

    如此近的距离下,我仿佛都能感觉到她鼻息间呼出的温柔气息,甚至连她脸上那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也许是觉得有些尴尬,她飞快地敷完后,放下冰袋,然后往后坐了一些,没敢看我的眼睛。

    她很不自然地理了理头发:“隔一会儿再敷一下,不能一直冰敷,容易冻伤。”

    我耸耸肩,只感觉眼睛是要舒服一些了,没刚才那么疼了。

    我摸出烟,向她问道:“可以抽烟吗?”

    她轻轻点头,又沉默了一下,突然开口:“其实昨晚的事,我大概记得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我吸了口烟,挑眉看她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在酒吧里,有个男人一直往我这边凑……”

    她咬着嘴唇,继续说:“本来我没喝多少,可突然感觉头很疼,浑身没劲。”

    我惊讶的看着她:“你被人下药了?”

    江梓也不太确定似的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,反正那杯酒喝过之后我就不对劲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还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