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陆念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也想探头去看,但可惜她的脖子还很短,不管怎么努力都只能堪堪见到陆定渊的袖口。

    被遗忘在这已久的盒子终于被打开,陆定渊亲手雕的木簪竟还在这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强行压制下去的心绪再次席卷而来,威力却似乎更大了些。

    木簪被紧紧握在手心,陆定渊的手指关节都用力地发白。

    陆定渊再也忍不住,将头埋在陆念光滑柔软的襁褓上,肩膀不住抖动。

    “她不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不要我的簪子,也不要我的孩子,也不要我。”

    八尺有余的大男人就这样蹲在地上,远远看去,竟可怜得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家犬。

    远处的马车中,陆老夫人看了半晌,终于叹了口气: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娘”陆夫人有些着急:“我们就不去劝劝渊儿吗?”

    陆老夫人哼了一声:“他都是当爹的人了,在朝堂上的分量如今怕是比我还要重几分,我们能劝他什么?”

    “由着他去便是了,我看他们断不了。”

    陆夫人一愣:“谁们断不了?”

    马车逐渐驶远,陆老夫人不耐烦地敷衍:“没谁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