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怎么样?”

    面对谢珩急切的追问,医女看了你一眼,露出费解的神色:“少夫人无事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无事?”

    医女重复:“无事。”

    “脉象虽缓,但节律规整,是受惊后的正常反应。少夫人回去以后,要好好休养,平复心神。”

    披风直拢到脖颈,你在谢珩的怀里点头。

    医女领了诊钱,低身退下。

    河岸,夏风静静吹拂,月辉像凭空洒下的薄纱。

    谢珩发髻松散,抱你时湿冷冷贴着你的脸,距离过近,听得见他轻浅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是错觉?似乎比之前粘人了。

    你推了他一下,他顺从与你分开,浓重的夜色相隔,只知道这是个好看的人,分辨不清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阿问万分心疼地找另一件斗篷给他家公子披上。

    “刚刚该让竹姐给公子也看看的,您在水下找那么久,定然受凉!哎呦,眼睛痛不痛啊?”

    谢珩侧头躲开: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你扬眉:“找什么?我?”

    阿问还算心平气和,但语气仍遮掩不住发酸:“自然,除了您,还有谁能让我们公子亲自下水找?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,您今天真是太鲁莽了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跳水,要是真出个好歹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大殿下把整个青溪翻了一遍,没找到您,告到公子面前说您死了。差点给公子吓晕,想问你那对双生侍女发生了什么,她们就知道哭闹殉主,话都不好好说。”

    你道:“翠儿柳儿如何了?”

    “我没让她们死成,阿瑞正看守她们。”

    阿问唉声叹气给谢珩擦水:“看看,我们公子手都被泡皱了。未时下水找的您,一直找到现在,都后半夜了,劝也劝不听。”

    你从他那接过谢珩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