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城!”

    “他父亲……?”林语宁没有把问题说完。

    那位母亲低头,抿了抿唇。

    “他走了,在我怀孕第五个月!”

    “从没露过面!”

    “我连孩子出生证都只能去补办!”

    林语宁点点头,没有再追问。

    “你有稳定工作吗?”

    “在附近工厂做缝纫工,计件!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单位出具的证明?”

    “有,我带着!”

    她拿出一个塑料袋,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工资单,还有一份单位开具的收入证明。

    “我查过了,教育局说,孩子如果要上公立小学,必须要有至少一个法定监护人可以提供完整监护资料!”

    “可我……我什么都没有!”

    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,那双手瘦得青筋暴起,像是被生活磨过太多遍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让我儿子上学!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他以后像我一样,没机会说话!”

    林语宁听着,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把她的文件收进资料夹里。

    她知道,这种案子没有技巧。

    它需要的是—耗。

    她需要一份一份地补齐资料,需要一封一封地去信问责,需要一遍又一遍地提交申请,然后在被一次次拒绝后,继续走下去。

    她做过太多类似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