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禾点点头,长睫如蝶翼般轻颤,嗓音软得能掐出水来:“......可以吗?”

    沈夫人失笑,指尖轻点她挺翘的鼻尖:“装乖。”

    少女立刻抿唇笑了,可眼波流转间,那抹掩不住的楚楚娇媚还是从眼角眉梢溢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起身去试裙子时,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,背影婀娜如初春最柔嫩的那枝垂柳。

    设计师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这位二小姐,分明是朵带着晨露的山茶,纯白花瓣下藏着若有似无的娇媚。

    今晚那个他们偶能窥见的上流圈子,怕是要热闹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青禾踩着旋转楼梯缓步而下,沈夫人指间的茶盏突然一颤,几滴琥珀色茶汤溅在素白旗袍上,晕开淡淡的痕。

    她站在晨光里,雾蓝色的丝缎长裙如水般垂落,从微微泛红的指尖到脆弱易折的腕骨,每一处都透着新雪初融般的剔透感。

    “妈妈......”

    沈夫人望着女儿,心尖突然软得不行。

    青禾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脆弱感,就像她父亲画室里珍藏的那套薄胎瓷,让人总忍不住想用双手小心护着。

    “禾禾,会紧张吗?”沈夫人放轻声音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。

    往年那些觥筹交错的场合,她总舍不得禾禾面对那些社交言语中暗含的机锋。

    禾禾也乐得躲在画室里,盯着她父亲作画,待一整天也不嫌烦。

    青禾摇了摇头,雾蓝色裙摆便荡开浅浅温柔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