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书宁全身一震。

    难道还没从噩梦里醒来吗?

    顿了顿。

    外面响起沈妄之和唱蕊低声说话的声音,“她又睡不好了,近日怎么总是梦魇缠身?明日,你去请个萨满过来祈福。”

    随即,外面传来一些响动,唱蕊声音有些意外,“王爷您去哪里,不留下陪着小姐吗?”

    “锡国使臣那边出了些意外。”顿了顿,沈妄之补充道,“你进去陪着,我很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房门再度被推开的时候,姜书宁已经又躺下继续装睡了。

    唱蕊没有察觉,安静地守在床边。

    姜书宁失眠了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刚才真的是梦吗?

    还是说那其实是预言呢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有时候本王真的很好奇,你如此废物,究竟凭借什么稳坐国师之位十余年不止?只凭借你这样形如妖孽的脸吗?”

    驿站里。

    看着满地狼藉和空空如也的房间,沈妄之被气笑了,随即毫不留情地剜向旁边神色虚弱憔悴的国师。

    国师掩唇咳嗽,随即又快速地收起了染血的手帕。

    眉眼浮现出几分无奈。

    “摄政王就算想要找我兴师问罪,最好也要等到找回十七公主之后吧?否则明日入宫觐见,莫非是要我穿上女裙贴上人,皮,面,具,扮做十七公主的模样吗?”

    沈妄之认真端详数息,“倒是未尝不可。”

    国师:“……”

    此事毕竟是他理亏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