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玉娥怔愣了半天,从地上爬起来,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
    贱人,她娇嫩好看的脸又挨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她再次敲门。

    这次她学聪明了,一开始就自报家门。

    “杜鹃,我是文斌的大伯娘,我是代表赵家来跟你谈婚事的。”

    杜鹃闻言,立即打开门,一脸欣喜,“原来是大伯娘啊,快请进。”

    田玉娥翻了个白眼,你倒是改口的快,大伯娘都叫上了。

    她捂着脸仿佛连路都走不动,“哎呦,哎呦疼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杜鹃刚一见面就改口叫人,就是为了将刚才自己打人的事糊弄过去。

    可显然,田玉娥不打算放过她。

    “大伯娘,实在抱歉,我刚还以为是我大哥养的贱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伯娘生的实在漂亮又年轻,让我误会了,实在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来,吃块红豆酥,这是我昨天特意去县城买的,虽然贵了点,但是真好吃。”

    杜鹃小嘴一顿扒扒,哄的田玉娥脸不疼了,胃口大好。

    刚她在家里就没咋吃饱,这会儿也不客气,伸手拿了一块又一块。

    直到盘子见底,杜鹃的脸黑了又黑。

    她才讪讪收手。

    “大伯娘,赵家准备啥时候上门提亲呢?”

    赵家村和杜家村隔的不远,她听过这位拥有贞节牌坊的寡妇。

    平心而论,她做不到为死去男人守丧一辈子。

    尤其在没有孩子傍身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所以,尽管田玉娥吃光了她好不容易买到的红豆酥,她对眼前这女人还是心存敬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