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毫不忌讳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与目的。

      “请问,你是人类吗?造物主告诉我,我要在这里等待有人经过这里,然后唱着歌将他们吸引过来,最后杀死他们,可是我已经等了一百个纪年,才等来第一个人类。”

      一百个纪年,也就是说,她至少已经活了一千两百年了。

      “没错,我的确是人类,既然你的使命如此,那你为何还不动手?”

      说话的时候,青崖已经蓄起剑招,随时准备暴起发难。

      “动手?是要做什么吗?杀死你的话,是要我对你做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  如此天真的回答,让青崖又收回了即将出手的剑招,但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,也许她现在天真的模样,只是隐藏杀意的伪装。

      “所以,刚才是你在唱歌将我骗过来的?”

      青崖一边拖延着时间,一边想着如何脱身,活了一千两百多年的妖怪,自己应该打不过吧,还是走为上计,要是实在走不了,就和她拼了。

      “对呀,我能用你心里最想念之人的声音唱歌,你快告诉我,接下来我要如何杀死你呢?”

      第一次与人类接触,她显得异常兴奋。

      “杀死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,对,杀死我就是让我好好睡一觉,人在睡觉的时候的状态就叫做死,等我睡醒了走了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,所以人们也把死叫做永别。”

      青崖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心想这样破绽百出的话你总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,该露出真面目了吧。

      “好啊,我在这里等了这么长时间,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了,我来帮你吧。”

      她兴冲冲地坐在了青崖的手边,一把拉过青崖的身体,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。

      她的力气很大,即便青崖有所防备,但在她手里就像是一个玩具一样被人随意地摆弄着。

      但无论怎么说,此刻青崖的感觉是,这应该是自己人生中枕过的最舒服的“枕头”。

      似乎是考虑到自己的长袍会摩擦他的脸部,海妖塞壬塔琉纳斯将长袍的下摆掀到了一边,直接让青崖躺在自己的大腿肌肤上。

      她的血统更接近于波斯以西的那些国度中的姑娘,枕在她丰润的腿上,细腻的触感,柔软而充满弹性的柔韧度让人立刻只想沉沦在这美妙的舒适感当中。

      这是第一次,青崖与一位女性有着如此亲密的举动,躁动的血液瞬间将青崖的面庞染红,从面部一直蔓延到耳后,渗透到脖子以下。

      “你变得好红了唉,就像那些浮在水面上的虾蟹一样,原来这样就是死了呀,那你快死吧。”

      这话怎么听来都觉得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