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从伤口中涌出来,慕容宇痛得几乎要昏厥。

    而郝仁这个时候拿出了一瓶药粉,往慕容宇身上的伤口撒。

    是药效极好的止血粉。

    是救人的好东西,也是折磨人的好东西。

    止住血,活得久一点,才能多受一份罪。

    裴姝恨得牙关都在颤,可是握着剑的手很稳。

    她在那棵枯死的老槐树下练舞剑时,每一次出剑都在为今天的场景做准备。

    她扭动着剑身,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显现。

    呲——

    “这一剑,为我父母。”

    呲——

    “这一剑,为我兄嫂。”

    呲——

    “这一剑,为我小妹。”

    呲——

    她避开要害,刺了一剑又一剑。

    刺得满手是血。

    她的裙子上,鞋子上,地上,整个暗室中都是浓重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她要在他身上扎满窟窿。

    她眼眶猩红地问慕容宇:

    “痛不痛?”

    慕容宇痛得已经说不出话,像一条喘息的老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