媱纾如今虽不是百分百信任她,却也是当下唯一能信任的人。

    她还是要尽快培养自己的人才行。

    脱离了璟煦宫,她总算是松快了下来。

    她的东西也不多,尤其是一些做宫婢时的东西,现下更是用不到了。

    她看着宫人们将东西都归置好了后,便上了床榻上休息了。

    刚躺了没一会儿,萧叙澜便从长安殿过来了。

    媱纾听见了声音,只当没听见。

    她一天天的哪里有那么多的心力去应承他。

    宫人得了萧叙澜的命令,没有进来通报。

    他自己进了寝殿。

    池荷本来在收拾东西,瞧见了萧叙澜进来,她无声的福身后便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媱纾在榻上闭着眼睛,装着自己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还装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。

    萧叙澜走到了床榻边,垂眸看着她。

    他故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,指尖有些要往下移的趋势。

    媱纾忽然睁开了眼睛,她茫然的看着他,“陛下,您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萧叙澜轻嗤一声,没有揭穿她。

    语气幽幽的透着几分埋冤:“你说呢?册封的圣旨下了后,你可有到朕的面前谢过恩?”

    媱纾从榻上坐起身,清莹的眸子闪过几分不解:“奴婢…臣妾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。”

    萧叙澜敏锐的捉到了她脱口而出的“奴婢”两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