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是去祭祀,身上沾上了香烛的味道,他最是讨厌这些味道。

    便让苏元德备好了水,回来后就先去沐浴了。

    媱纾则是在殿中候着,等他出来后服侍他更衣。

    萧叙澜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件里衣,媱纾见状便拿起提前备好得常服开始往他身上套。

    今日虽然是乞巧节,可长安殿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,他更完衣便带着媱纾和苏元德一起去了长安殿。

    才刚刚进殿没一会儿,瑾昭容便来了。

    媱纾和苏元德跪地行礼。

    她招呼着两人起了身,才问:“陛下可在里面?”

    苏元德答:“回娘娘,在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麻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吧,本宫想去见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,稍等。”苏元德进了殿中通报。

    瑾昭容的眼神这才不紧不慢的看向媱纾,“本宫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暗里的意思是,她被禁足都是媱纾给她惹来的麻烦。

    媱纾却装作听不懂:“奴婢一直待在璟煦宫服侍陛下,不怎么出宫门,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娘娘了。”

    瑾昭容被关禁足的那一个月也慢慢想清楚了。

    那日媱纾去满月宫时,所作所为倒更像是故意在激怒她。

    为的就是让自己惩罚她,她刚好能借着这个机会将计就计。

    她当初还蠢而不自知,以为媱纾是个蠢笨的宫女。

    可禁足后,她仔仔细细的想了多遍那日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媱纾就是顺着她的怒火牵扯出了她更大的怒火,故意不顺她的意,一切都是为了激怒她。

    这个宫婢实在是太可恶。

    她将声音压低,用着只有她与媱纾能听见的声音威胁道:“你最好安分一些,别以为你在御前本宫就不能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