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却在暗骂他有心机。

    一个皇帝竟想出这种办法来报复她一个小小的宫婢。

    他面不改色的走到她身前,悄悄扫了她一眼,将她害羞的模样收在眼底。

    这才不紧不慢的命令:“更衣。”

    媱纾的视线死死盯着地面,根本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低声答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刚刚伺候他沐浴的太监也将干净的里衣拿了过来,交到了她手中。

    他们今日摸不透萧叙澜的心思,却能瞧出来他是故意要“针对”媱纾。

    还不知道一会儿殿中会发生些什么。

    几个太监和宫婢都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媱纾手里抓着里衣,脸颊发热。

    她须得先将他身上的袍子褪下后,才能去伺候他穿里衣。

    她先将里衣放下,又绕到他身后去褪他身上的黑袍。

    她只当自己是瞎子,什么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可褪去衣服的时候,她又不轻不重的用指尖触碰到了他的皮肤。

    轻飘飘的几下,一看便是无心之失。

    可这几下却是像是羽毛一样,掠过了萧叙澜的心头。

    外袍脱下后,媱纾一刻也不敢耽误,赶紧拿起里衣往他身上套。

    不过动作太过急,惹了他的不快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的说:“穿这么快做什么?你急着去干什么?”

    媱纾咬着下唇,脸颊发热,声音缥缈:“陛下恕罪。”

    她只好顶着压力将动作减慢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