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按长孙无忌说的办吧,既然普法想死,那就成全他。”“等他死了后,你发售了《白蛇传》那本书,看看天下僧侣有何反应?”“他们若是安分,此事就到此为止吧。”“反正等玄奘归来,咱也得建立新佛门,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。”其实若是没有突厥三十万大军南下的事,杨广或许就采纳齐王这主意了。但如今大战在即,他就不会用此法了。因为处置僧侣事小,引起百姓骚乱事大。这才是杨广拒绝的主要原因。“行吧,既然父皇您都这样说了,那就按长孙大人说的办。”“不过儿臣明日还得负责《白蛇传》的发售,没空处置普法?”“要不此事交由长孙大人去办?”听杨广如此说,齐王也这才眼珠子一转,笑眯眯看向长孙无忌。“陛下,臣明日纳妾,纳妾之日杀人,不太好吧?”但长孙无忌却尴尬一笑,也不想接手此事。以至于杨广都嘴角抽搐了下,随后才目光落在了戒空身上,淡淡问:“戒空,你明日亲自送你师父一程,可好?”当然了,话虽如此问,这其实都是老阴比的算计。因为戒空想投靠朝廷,就得有投名状。不然朝廷要你干甚?万一再培养出来一个普法怎么办?可若戒空答应了此事,朝廷就掌握了他杀害普法的把柄。如此一来,戒空再想有二心,就得掂量掂量后果了。这也是齐王与长孙无忌,都不愿参与此事的关键。不然他们俩又岂会错过这机会?他们只是想让戒空留一份投名状而已。对于齐王他们的用意,戒空大抵也能猜到。故此听杨广这么问,他也顿时就应声说:“行,没问题,那小僧明日就亲自送师父一程。”“嗯,这才对嘛。”“正所谓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”“既然你师父要圆寂了,你作为弟子,也确实得送送。”“不过记住了,你师父可没绝笔信留下,明白吗?”杨广颔首,然后才意味深长叮嘱。“明白,还请陛下放心,小僧不会让那封绝笔信留在世上。”戒空应声,杨广这才满意道:“嗯,看来你比你师父更合适做白马寺住持。”“啊对对,我们也觉得戒空大师适合做住持。”就连长孙无忌和齐王也跟着赞同。“陛下,这不妥吧?小僧今年才二十来岁,做住持合适吗?”但戒空听到这,却不可思议看着杨广。尽管他早就料到,只要投靠了朝廷,飞黄腾达那都是迟早的事。可这飞的也太快了吧?才二十岁,就要做白马寺的住持了?这让戒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。“怎么不合适?”可杨广却淡淡一笑,然后就指着长孙无忌,对戒空说:“你看看陈国公,他今年才十九岁。”“他十九岁都能做国公,你二十岁当个住持有何不可?”“那行吧,既然陛下如此说,那小僧就谢过陛下了。”戒空怔了怔,随后才躬身一礼。“嗯,这都只是小事。”“只要你用心为朝廷办事,朝廷不会亏待你。”杨广嗯了一声,说完便再次道:“行了,此事就这样定了。”“你们也都退下吧。”“诺,陛下。”长孙无忌,齐王,戒空三人领命,很快就离开了。杨广也在他们走了后,这才自言自语道:“父皇啊,此事不能怪朕,朕也不想让智仙大师的衣钵无人继承。”“可普法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。”“既如此,朕也只能换一个识时务的。”杨广说完这话,就拿起一本奏疏仔细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