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检测结果出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医生说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分化成alpha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说话?分化成alpha不好吗?”

    “......嗯,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小禾,alpha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你做omega或者是beta吧......"

    晴空铺陈在头顶,万里无云。

    纪津禾倚在跨江大桥的栏杆上,闭上眼晒太yAn。听到李静声的话,她侧头看向身旁这个b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她问。

    李静声盯着粼粼的江水,这么近的距离,她却看不见他眼底的光彩,只有一片灰暗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想永远做你的家人。”他语气很轻,被咸涩的江风吹散。

    “做alpha就不能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李静声慢慢点头,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望向她,“因为太恶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恶心到光是和他们处在同一个空间都会让我窒息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小禾,我希望你不是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过去的画面,一帧帧,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。

    有些东西,原来在很早以前就初见端倪......

    温醒的话在巨大的震恸中化作一柄锋利的镰刀,将少年那时苍白无力的脸划出一道狭长的裂口,而隐藏在里面的是无数个掺了眼泪和痛苦的不眠夜。

    所以......为什么李静声会恐A,为什么他从来不敢在晚上独自出门,为什么在她分化成alpha后,他要哭,然后一边道歉说控制不住自己,一边不愿意再靠近她,毕业前一声不吭地接受学校的分配,去了北方的研究院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