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嬷嬷,方嬷嬷?”

    梅久跟梅瑾过来看方嬷嬷,心里还在纳闷:昨日还好好的。

    怎么说病就病了?

    她看到方嬷嬷枯败得脸唬了一跳!

    昨日方嬷嬷精气神儿还挺足,怎么一日过后病得如此严重。

    “请大夫了么?”

    小丫头点头,“刚才张大夫临走之前看了一眼,说是郁结于心……开了药了。”

    梅久转头问梅瑾,“得通知大公子吧。”

    梅瑾点头,“已经通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故意的,老奴不是故意的……”方嬷嬷紧闭着眼,梦中好像餍住了,反反复复只说这一句话。

    梅久本要将她身上掉落的被给拉上,忽然手被方嬷嬷一把捏住。

    “大奶奶,老奴不是故意的,您放过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梅久一怔,忽然想到若说昨日有奇怪的地方,便是傅砚辞问了方嬷嬷圆房之事,喜帕之事……

    当时她本不想听,可方嬷嬷顾左右而言他,转身跑得比兔子都快。

    梅久转头看傅砚辞的时候,在他的眼神中,隐约看到了失望之色……

    难不成,傅砚辞妻子的死,与方嬷嬷有关?

    “不是故意的,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    方嬷嬷一直狠狠地捏着梅久的手,梅久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方嬷嬷,安抚她,“嬷嬷养好病才是正事。”

    方嬷嬷额头上都是汗,梅久拿着帕子将她额头上的汗擦去。

    她沉沉睡去,身上的热下去了。

    梅久见已是午后了,这才往前院走。

    从后院到前院,有一段距离,走大路的话,沿途要跨好几个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