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沈月柔满意了几分。

    可无意中一瞟,又气上头来。

    这贱坯子才来了松涛苑几日,怎么出落得更美了?

    瞧那小脸水嫩娇憨,那胸脯鼓鼓的,那小腰细细一把,男人看见了指定挪不开眼。

    沈月柔怒火中烧:

    “世子爷这般是他体恤下人,你是什么卑贱如泥的身份,也敢受了这清闲?”

    “别在我面前偷奸耍滑,给我把痰盂拿来!”

    林妩把痰盂递到她眼前,她又骂:

    “伺候人都不会?站这么高,碍主子的眼,给我跪下!”

    说完,她像意识到自己想着了一个好法子,便得意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就这样举着吧,手伸直点,举过头顶!”

    “嗯,今日这瓜子不错,鸣翠,再给我取些来。”

    鸣翠是伺候宁司寒的小丫鬟。

    闻言,她担忧地看了林妩一眼。

    世子妃这瓜子,磕起来没完没了,五儿跪着举痰盂,怎么举得过来?

    别看这痰盂小小一个,但是长期维持着举过头顶的姿势,饶是个壮实男子也受不住,手臂铁定酸痛得放不下来了。

    且五儿还是跪着的呢。

    林妩举着痰盂,心中冷笑。

    沈月柔长进了啊,知道使些让人哑巴吃黄连的小招了。

    她被罚这么跪一下午,就是废了手,也无处诉苦去。

    特别是宁司寒这种久居上位的贵族少爷,他只会觉得,这不是丫鬟的本分么,你连这也要抱怨吗?

    沈月柔要的,就是让她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