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安太子觉得自己脑壳有点疼。

    虽然还未及仔细盘问,但通篇听下来,这很明显是女孩儿家争风吃醋起的纠纷。他azj一个大男人,还是当朝太子,无论是插手追问这些闺秀们的隐私,还是去管这件事,都显得有些不太合适。

    可要真不管吧,坊间都瞧见是他家表妹跟人徐小姐当街撕打的,这要传了出去,不但有损两家声誉,只怕就连那两位在朝多年的老臣,颜面也会无光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玉牌到底是什么个来头?”邵安太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半眯着眼随口问着,“魏云,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为闺阁女子,不能与男子私相授受的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魏云却是一愣,“我不知道啊!从小到大,好多人都因为给我爹送礼送不进来,就转而往我这儿拼了命地塞东西。我一般都是挑着顺眼的收几件,看不上的就退回去了。也没见我爹说不行啊!这不行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宁越抹了把脸。

    魏云还真是当朝坑爹第一人!看他azj这确实不叫私相授受了,这直接就是行贿受贿了好不好?!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邵安太子也没想到查个暗通款曲能查到自家亲舅舅的廉政问题上头,他azj只能再次选择放过这个细节。

    “你把那玉牌拿来给我瞧瞧。”

    如果可能的话azj,邵安太子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个乌龙事件。

    说起自家表妹的性格,他azj了解的。论作天作地搞破坏,魏云绝对是擅长到精通的地步;但要说起勾搭男人……她大概就没点亮这颗技能树。

    到目前为止,她唯一勾搭成功的人,便只有眼前的这位准未婚夫——宁王殿下了。

    在遇到宁王以前,魏云做出过最为出格的举动,大概还是在八岁那年,曾把在街头偶遇的,长得漂亮的小孩往自己家里拐而已。

    仔细想来,魏云这丫头那时可能刚刚开启了叫做“审美”的这个属性,因此三天两头就想从外面拐好看的小伙伴回家玩儿。

    当然,等孩子们玩够了,魏云睡着了,那些小孩就都被他azj的丞相舅舅又偷偷送回家去了。

    魏云当时拐带的对象根本不分azj男女,只要好看便往家里引。

    可不知为何最后传着传着,就变成魏家大小姐强抢良家男子入府去了。

    对于这样的魏云,邵安太子还真是不能相信她会主动去抢别家姑娘的心上人。

    所以重点是——这玉牌究竟是怎么来的?

    魏云这会儿倒是倒乖巧,太太平平地把个玉牌递到了邵安太子手中,又走回宁越身边站着了。

    邵安太子接过那玉牌,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会,复又抬起头来,看向仍在哭泣的徐小姐:“你说……这玉牌是你的心上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