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向晚没少找余妍抗议。

    可余妍总是一句“这是公司的安排,我也无权置喙”,轻飘飘就将她打发了。

    向晚心里很是过意不去:原本,裴庭树只是为了帮她解围,才在舞台上相助,她已经不知该如何感谢他了,却还要因为他的影响力,继续利用发酵,将他不断地牵扯进来。

    纠结了两天,向晚还是决定,先在微信上老老实实给裴庭树道歉。

    她苦思冥想地撰写了一长篇信息,怀着壮士扼腕的决心,闭着眼发送过去。

    裴庭树这一次的回复,比以往都要快。

    几乎是消息发送过去的下一秒,向晚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切换出微信的界面,弹窗便跳出了他的回复。

    快得她不由腹诽,裴庭树是不是根本没有仔细看她说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点开来,果不其然,裴庭树发来了风马牛不相及的一条:过几天我要杀青了。

    向晚莫名,皱着眉,思索半天,还是不懂他的用意,只好老老实实发过去一个问号。

    裴庭树:当天还有一个杀青宴。

    向晚心里一动,犹豫半晌,才回复道:是开放的吗?我能去吗?我都还没参加过正儿八经的杀青宴呢。

    消息才发出去,裴庭树很快拨来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捧着手机耐心等回复的向晚不设防,险些将手机扔出去。

    她屏息等了片刻,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般,接通语音,将手机放在耳边。

    裴庭树带着笑的声音顺着听筒钻过来:“想来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她小声嘟囔着回一句。

    还是没忍住,稍稍将手机挪得离耳朵远一些,用手揉了揉好像要烧起来的耳郭。

    裴庭树那边有旷远的风声,吹得他的声音也并不真切,忽近忽远,“那你来吧,我让邵时去接你。”

    向晚的心也好像在被那隐约的风吹拂着,鼓噪叫嚣着要她快答应。

    还好,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