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墙上的诸人望去,青光蒙蒙中那一处恍若有刀从空中落下劈开,有兵马奔驰,有笙旗招展,尘烟滚滚,所过之处势若破竹。

    “是绥德军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晋安军。”

    已经有目力极好的兵丁看清军旗高声喊道。

    是援兵,不过,看起来人数并不多,但能让西凉退兵已经很厉害了,且不管以后,至少目前大家是保住了性命和城池,城墙上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。

    将官也松口气,但下一刻又微微惊讶:“不过,那将旗....”

    “蠹。”有兵士道,“这是绥晋两军中的将帅吗?”

    大概职位不高吧,大周有名的将帅兵丁们都是人尽皆知的,这个姓氏却没有见过。

    他的话音落,身后就传来一声喃喃。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兵丁回头看去,见是一个年长的兵士,他也看着前方。

    “那是五蠹旗。”他道,“是五蠹旗!”

    说出这句话,他忽然哭起来。

    浑身是伤适才血战半点眼泪也没有掉的老兵,蹲在地上双手掩面哭的像个孩子。

    四周的人们愕然。

    “我们得救了,我们平安了。”

    那兵丁蹲在地上哭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当年我们都知道,五蠹旗展,生路开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我没有见过这将旗。”

    西凉王军主营帐里一个神情激动的大将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