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反应过来之时就看见周围已经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人。

    他面色倏地极冷极寒,薄唇紧绷,随即一言不发的掐着腰将人从马背上提了下来。

    江晚虞:“!??”直到突然就站在了地上,她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,

    “夫人!”初柳立刻就跑了过来,紧张道:“夫人您没事吧?”

    江晚虞还有些懵,下意识道:“我没事。”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落了下来,就是方才被那双手掌握住的腰间还一丝丝的疼。

    初柳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道:“您没事就好,方才您可吓死奴婢了!若是那马不小心将您给摔下马了怎么办?”

    沈渊在一旁听着,顿时脸色更沉了。

    江晚虞还从未见过他这般难看的脸色,一时间简直生怕自己把他给气坏了。

    她三眼两语先哄好了快要掉泪珠子的初柳,这才看着脸色好像更白了些的恭王殿下,刚想说话的时候,就听见对面之人拿出锦帕压低了嗓子咳了几声。

    原以为只是寻常的咳嗽,却在那银灰色锦帕拿开之时一双杏眼骤然紧缩!

    “殿下?!”江晚虞一步上前握住他拿着锦帕的手腕,触及却是一片冰凉,若不是手下的脉搏还在缓慢的跳动着,她都要以为自己眼前的人是不是个活人了。看着他手中锦帕上沾染上的点点血迹,顿时心就凉了一瞬,虽然早有传言,但总是比不了亲眼所见到的这般

    徐生急道:“主子?!”

    沈渊面色平静,苍白着脸道:“无事。”又睨了眼他,淡淡道:“退下。”

    只是那被她握着的手腕却是越发僵硬了。事实上,他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将手腕抽回来,但他却莫名的舍不得。

    舍不得那温暖又灼人,像是烫在心尖上的温度。

    江晚虞见他这般习以为常的模样,眼睛却莫名的突然有些酸涩,看着他道:“殿下,我们今日先回去吧?”

    沈渊看着她纯澈担忧关切的眸子,微垂了眼眸,轻声道:“既然来了,就多走走看看吧,以后怕是来的机会也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江晚虞闻言松了手,没有再劝说什么,以为他是说自己身体支撑不了许久了,才想多走走看看的。

    接连起伏的小山丘,遍地五颜六色的野花野草,广阔弯月形的巨大湖泊,远远看去几乎水天一色,连着苍穹,湖面在阳光微微风下波光粼粼,也很是好看。

    她手里捧着一把采下的五颜六色的野花,随意的坐在草地上,抬头看向有些看不清逆着光的他,道:“殿下喜欢什么小动物?”

    沈渊看了眼她细白小手里捧着的一簇再普通不过的野花,看向她澄澈的双眸,顿了一瞬,轻声道:“鱼,小虞儿。”

    江晚虞并没有发现他话里的玄机,笑着应了声便开始了手上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