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猴子接过就啃,啃得贼溜,棒子上一点渣渣都没剩下。

    看他这个架势,要不是咬不动,估计连棒子都能嚼烂了吞掉。

    孟戚自己也挑了一根,咬了一口发现滋味竟然很不错。

    他毫不避嫌进屋把玉米递到墨鲤嘴边,同时夸赞道“这苞谷倒是香得很。”

    墨鲤刚给一个人治完后背上血淋淋的伤口,还没去盥洗,于是自然而然地沿着孟戚吃过的边缘咬了几粒金黄的谷粒,虽然尝起来有些硬但咬碎了确实比一般稻谷香一些,民间吃不上精细的粮食,尽管苞谷剥开来瘪的多饱的少,可是吃着不错。

    “哪来的?”墨鲤心里有句话没说,他觉得苞谷应该合沙鼠的口味。

    颗粒比粮大,成排齐刷刷地啃起来很过瘾。

    然而这里是荆州,只有北边的农人种苞谷。

    “西凉人运过来的,库房后面的有老大一袋子。”

    被救出的百姓伤痕累累,孟戚就去找了找食物,苞谷这东西正好。

    山雀蹦蹦跶跶地跳了出来,虎视眈眈地看墨鲤嘴边的苞谷。

    它的翅膀裹了一块布,包扎得像模像样。

    其实按照孟戚的说法,要什么大夫跟包扎,送回灵穴所在的那处山谷,让飞鹤山龙脉老老实实地三个月不化形,伤势自然就好了。

    是龙脉还装什么伤患,浪费大夫的时间跟精力。

    山雀气得差点蹦起来啄他。

    这会儿孟戚看到包扎完更“胖”一圈的山雀,摸出一把特意挑出的饱满谷粒,往凳子上一搁。

    “嗟,来吃。”

    他一副“食物多得是别盯着旁人嘴边的”嫌弃样子,山雀气呼呼地冲过来叫了两声,然后跳上圆凳用瓜子嘴翻翻捡捡地挑起来,发现全是好谷子,不仅疑惑地望了孟戚一眼。

    难道是自己多想了?飞鹤山龙脉埋头吃了起来,完全没看见自己身后墨鲤的表情。

    墨鲤带着三分责怪,七分无奈地瞪孟戚。

    瞪完他发现山雀吃得很欢,脑袋一晃一晃的,又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这下换孟戚不是滋味,用传音入密问“大夫莫非很喜欢这只飞不起来的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