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这几年来,丘阙不曾碰到过“他”的家人。

    “葫芦坠子哪来的?”丘阙抬了抬下巴。

    “这个呀!”那享撇撇嘴,许久未见,对哥哥的冷漠有些不满。

    见大哥认真的眼神。她用小拇指勾了勾坠子上的绿色丝线“小槊姐姐赠的。这可是有讲究的,传闻多年前的翡翠国,但凡女子都会配个这样的玉坠,是有‘福禄’的吉祥之物。”

    葫芦因为勾动,在锦纹夹袄上滚动,闪着莹莹的光。

    丘阙沉吟片刻“你们什么时候,在哪认识的?”

    “两三天了吧,在虞记胭脂铺认识的,我们一见如故呢。”那享甚觉纳闷,“哥,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办案需要!”丘阙胡乱搪塞个理由。

    办案?那奇享可管不了许多,她拧着眉毛哀求道。

    “哥,家里那两圈绕亭而种的金梅开了,明天你也回来好不好?母亲想你都病了”

    “再说吧,你该回了。”他想尽快脱身,“出来太久,惹人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哥——那你明天回吗?母亲定会很高兴的。”那奇享嘟着嘴,跺了跺绣花鞋,一看大哥要走,她有些着急了。

    “再说!”

    “你们,有再约见面吗?”原本已提脚离开,临走丘阙想起多问一句。

    “哦,有,两日后常去的胭脂铺,老板说是有新鲜到货……”

    再说什么,已经不重要,丘阙提身便走。

    那享耷拉着腮帮子老不高兴地坐进轿子。

    待软轿离去,丘阙却不那么着急的离开,他站在原地,俊目冷冽,迷成一条狭长的缝。

    虞记胭脂铺!

    两日后。

    虞记胭脂铺,在京城最好的地段。

    临近晌午,多日不见的太阳终于在重重浓雾中露出了头,凡是阳光撒到的地方一片和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