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抱月缓慢地走出高台,踏上楼梯。

      庆格尔泰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。

      她走得很慢,步伐却没有停下,也没有一头栽倒在地,一直到身影消失在楼梯下都站的很稳。

      庆格尔泰望着她消失方向,目光阴沉下来。

      他看向坐在高台出口处的白发老者,发现对方也注视着楼梯的方向,白发老者神情异样,就像刚刚看到了一只怪物走过去。

      怎么回事?

      这么看来毒应该是下成功才对。

      庆格尔泰眯了眯眼睛,忽然抽动了一下鼻子。

      空气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。

      他看向嬴抱月消失的方向,发现在最上面一层楼梯上,残留着半个血脚印。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……

      就在察觉到庆格尔泰黏在她背上的视线消失之时,嬴抱月一把扶住了身边的栏杆。

      因为不能调动真元抵抗,她的全身已经都被毒素彻底侵蚀。

      她的双腿已经软得不像是自己的一般。

      双手也好不到哪去,就这么抓着栏杆,嬴抱月能察觉到手心的触觉在一点点消失,恐怕过不了多久她连这点感觉都会消失,彻底成为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。

      有端着酒肉的奴隶从她身边经过,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  不能在这里久留。

      虽然庆格尔泰还没有派人追上来,但只要不彻底远离这个高台,她是在硬撑的一事迟早会暴露。

      嬴抱月伸手摸进怀里,将那个硬物又往里推了推。

      钻心的疼痛让她神智清醒了一些,嬴抱月咬紧牙关,扶着栏杆一步步走下楼梯,一点点走入被夜色笼罩的草原。

      和追李稷时不同,她现在是哪里黑暗哪里僻静往哪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