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剥着蚕豆有些心不在焉,钟捕头在客厅陪着儿子打闹,儿子虽小却嚷嚷着要习武,只不过身体还稚嫩,所以以玩闹为主。

    妇人白了男人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没听人骂糊涂鬼吊死鬼么?鬼这么多种呢,当然有明白的有糊涂的,不过肯定记着事就是了好了别说这个,听着瘆人!”

    “那自然是记得的,否则过世的亲人长辈怎么保佑我们呢?如何知道是谁祭祀谁烧纸呢?”

    一切都是白天就布置好的,只不过今晚的县衙似乎格外冷,以至于跟随在身边的衙役时不时都哆嗦一下。

    听到这种小孩子才问的话,端起小竹编的妇人也是笑了。

    巧儿忍不住抱住了身边女子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问问。”

    主要是钟捕头脑海中的一些个念头这会挥之不去,急需要和人交流。

    “娘子,问你个事,你说人死后变成鬼,对生前的事记不记得清?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不困,就是有些怕.”

    轻手轻脚起床,没有惊醒妻儿,随后穿戴完毕出门。

    今晚天依旧很黑,天空难见星月,下午还能见到一些阳光的,这会又是阴沉沉的了,搞不好半夜还得下雨。

    因为捕头的特殊工作,家中经常会备着一些淘米水,也不用太多,每天做饭的淘米水留一下,第二天换一换就行,能够洗去一些特别味道。

    “唉,那我早点做饭吧,最近咱们县怎么这么多事啊,改明我得去一趟庙里为你祈福!”

    “唉,你个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干什么,衙门很多兄弟吃住都在县衙呢,我比起他们舒服多了。”

    钟捕头点点头又补上一句。

    钟捕头走到刘氏屋子的院落外围,走入那边一间屋子,一进去就觉得温暖许多,里面除了有薛道人还有一些同僚。

    当班和换班的衙役相互说话玩笑,既是提神也是壮胆,随后钟捕头照例带着人开始在衙门中巡视起来。

    孩子又开始闹起来,钟捕头只好和他一起烧火。

    那边的钟捕头便也走入了厨房,在灶炉前引火,嘴上还是说着刚刚的事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,胆小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