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顾司衍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他估计真的要把这人从楼上丢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就先契约结婚啊。”顾司衍说:“先把人绑在身边,之后再慢慢勾引他重新喜欢上你。这样子不就好了?既不用撕破脸,又能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裴寂皱眉,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酒杯。

    那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沉重。

    顾司衍拍着他的肩膀,缓缓的戏谑道:“怎么?难不成你是没有信心吗?”

    确实没有,他对很多事都有信心,唯独对江奈然。

    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。

    “我的建议是,你别跟她硬碰硬。江奈然的性格你不是很清楚吗?硬碰硬是没什么好下场的。”

    顾司衍心有余悸:“不过说真的,我都怀疑江奈然是不是被什么人夺舍了。她实在是太反常了。跟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
    裴寂指尖婆娑着酒杯,眼也不眨的盯着红色的液体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道怎么的,明知道荒诞,可还是想起江奈然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曾经,死掉过一次的话。

    男人用力的握紧了酒杯,江奈然这么抵触的反应在他看来,好像真的在某个真实存在的时空里,他曾经狠狠的伤害过这个人。

    要不然的话,为什么她会这么的反感他。

    裴寂一口气把酒全部喝光:“你有认识厉害的催眠师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顾司衍立马紧张了起来,他坐直了身子,问:“你不会是要把江奈然给催眠了,然后带她去领证吧?”

    “不是,帮我找一下。”裴寂说:“我有用,尽快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拿起手机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这么着急。”顾司衍摸着下巴,错愕的瞪大了眼:“你果然就是要去找江奈然结婚吧。”

    这是已经彻底无计可施了吗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江奈然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