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野粗暴的动作使他同样像一头野兽,用生殖器进攻另一头野兽的身体。比最贪婪的星盗还要更加疯狂地索取和侵占。小腿上尚未结束第一次治疗的伤口再次流血。他干脆单膝跪着,左脚往前踩在罗德腰侧。血涂抹在罗德身上,在那一身斑驳上染了大片的猩红。

    做到后来,他看见罗德逐渐迷乱的表情,还有左边额角那个小小的发卷,沁了汗,贴在眉毛上边。擎百川喘息着,宽大的手掌覆盖上去,抓住罗德的头发,连同那个总是反方向的卷。

    他扯着罗德的头,弓着腰射在痉挛的生殖腔深处。

    让机器人做深度清洁的时候,两人转移到角落另一个沙发上。擎百川只穿了条内裤,把伤腿套回幸免于难的治疗仪,歪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罗德冲了个澡,洗掉了身上的血污和性液。只围了条浴巾,叼着一支营养液,懒洋洋坐在擎百川斜对面,随手丢给他一包压缩食品。

    做了一轮,好像连带着把愤怒和其他一些令人烦躁的情绪也发泄了出去,终于算是有了可以心平气和沟通的氛围了。

    擎百川瞟了眼罗德的表情,估摸着自己的隐瞒或是别的什么已经暂时被对方放过。那个男人知道追究这个意义不大,他会直切核心。

    擎百川脑子里的念头转得飞快,斟酌的结果是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谁也说不准罗德的记忆是不是下一分钟就恢复。也说不准幸运号几个月后会不会就是他们的坟墓。仅存的这点生存空间容下了两个人,容不下太多心计和盘算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艘船之前被星盗袭击,其他人都死了。”罗德先开口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擎百川撕开包装,啃了一口干巴巴的压缩食物。

    “你还说我是个星盗头子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擎百川知道他要问什么,“来袭击的那些星盗,应该是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来救我的?”

    擎百川咀嚼着,口齿不清地呜噜了两声。罗德好像也没一定要听清他在说什么,接着问了下一个问题:“我怎么称为实验品的?”

    擎百川耸耸肩:“这个我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罗德把吸空的营养液包装往清洁机器人那边丢。机器人一边继续清洁沙发一边伸出一根软管,把空包装吸走。

    头发还在滴水的男人交叠双腿,脊背往后一靠,好整以暇地继续问道:“那么小助理,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“我失忆不等于失智,一个研究所小助理杀人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。杀人才是你的本职吧?”

    擎百川咧嘴笑道:“不能这么说,我不喜欢杀人,除非迫不得已。虽然迫不得已的情况总是比我预想的多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也没什么好瞒你的,之前只是因为你刚苏醒,我也不知道你具体状态,怕你受到惊吓出现什么状况。”擎百川说,“我不是什么研究所助理,我是个雇佣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