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长孙简的话,拓跋珉没再说话,他好不容易等到拓跋玠被废掉储君之位,绝不能让拓跋玠有机会翻身,这一次,无论如何,他都必须成功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们听说了吗?出使东祁的使团刚到边境的第二天就被杀了,一个活口都没留!”

    “据说是附近的山匪劫财害命,将使团的人都杀了!”

    “山匪劫财害命?这话说出去谁信啊!什么样的山匪能这么厉害,将有护卫队护卫的使团杀得片甲不留?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啊!”

    “可这要不是山匪所为,谁会有这么大胆子劫杀使团?”

    北朔京都隶阳城,一家名叫聚鲜楼的酒楼里,靠窗的位置,有五六个人坐在一桌,正议论着使团被杀的事。

    “这还用想吗?这种杀害使团的惊天大事,定然是上头指使的!”

    那五六个人聚在一起,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,一个坐在邻桌的人突然插了句话。

    几人闻声,齐齐向邻座看去,就见邻桌坐着一个身穿灰衣的人,那人看着很是面生,同坐一桌的几个人都不认识他。

    那灰衣人一身装扮很是寻常,单从衣着上,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身份。

    “这位兄台,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,难不成使团被杀,是上头的人所为?”有人凑近了那灰衣人,问出了心里的疑问。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吗?”那灰衣人喝了一口酒,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事是上头所为,可是有什么证据?”那凑近灰衣人的人继续问道。

    灰衣人摇了摇头,“我又不是官府,自然是没有什么证据!”

    顿了一顿,灰衣人话锋一转,“但我刚从南边回来,却是知道,使团被杀的人,皆是一刀毙命,根本不是寻常的山匪能干出来的,能有实力派出这么厉害的杀手,杀了整个使团的,肯定是上头的人!”

    “可这上头的人为何要杀了整个使团?总不能是跟整个使团的人有仇吧?”有人不解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左不过就是杀人灭口罢了!”灰衣人再度喝了一口酒,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杀人灭口?”有人惊讶出声。

    灰衣人看了那惊呼出声的人一眼,然后凑近了那五六个人坐的一桌,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太子这次率领使团出使,在东祁发生了什么,你们总该有所耳闻吧?使团的人知道了那些秘辛,被灭口那不是早晚的事吗?”

    灰衣人这番话一出口,立时有人点了点头,“是啊,听说东祁的那位宁王当着使团的面,戳穿了太子陷害他的计谋,不仅曝出了栎阳长公主的身世,而且还揭开了十五年前的一桩旧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