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嘴很硬,伤渐离软硬兼施拷打一晚上,都没透漏半个字,还在地牢审问……”

    “伤大人不会又光打不问吧?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“开个玩笑罢了。”

    夜惊堂把伞收起来,在东方离人身边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东方离人靠在小榻上,本来准备拿起书本复习,见夜惊堂进了车厢就忘记礼数,自觉往身边凑,眼神不由一冷:

    “本王让你坐这儿了?”

    夜惊堂面带笑意,抬手帮东方离人倒茶:

    “天气冷,坐一起暖和些。”

    ?

    东方离人把书本放下,认真:

    “夜惊堂,你没发现,伱脸皮越来越厚了?记得刚入京时,本王对你笑一下,你都不假辞色,很守君子之道。如今怎么这般死缠烂打?”

    夜惊堂笑道:“我一直比较坦荡,只是刚进京的时候太坦荡,把凝儿气的一天没吃饭,才收敛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好色就好色,还坦荡……”

    东方离人眼底带着三分不悦,不过茶杯送到面前,还是接住了。

    咕噜咕噜——

    马车缓缓起航。

    夜惊堂觉得大笨笨这么穿确实很新鲜,坐在旁边也没事干,便偏头上下打量。

    如果换在平时,东方离人被轻薄下,可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待会是要给姐姐找场子,可不能出岔子,她见此严肃道:

    “你老实点。本王打扮了一早上,你给揉的乱七八糟,待会怎么见人?也不许亲嘴,胭脂也点了半天……”

    夜惊堂无奈摇头,握住白皙左手,放在掌心揉了揉,又哈了口气:

    “我欣赏下罢了,又没动手动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