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江绾在老宅的配合程度,傅砚辞忍着耐心,又说:“今天脚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不劳你记挂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都是倔,都不肯低头让步,一旦开口就多半开吵。

    原来是江绾让着,一心一意地依着他,现在一改往日脾气,一句话顶得傅砚辞难受半天。

    “江绾,生气也得有个度吧!从提了离婚开始,你不是顶嘴气我,就是下我脸子,你这到底是不想装了,还是不想离婚?”

    到底是外面,傅砚辞说话的音量控制得很好,刚够江绾听清楚。

    在旁人看来,他们绝对是贴耳恩爱的一对夫妻。

    哪能想到是在争论离婚的事。

    江绾看向他,口还没张开,就听到点点叫:“小妈!”

    即将说出口的话,被孩子一扰,江绾也就不想说了。

    接着,他们又去了一个陶艺店。

    点点吵着要做个自己的花瓶,操作不了,弄毁了几次,江绾帮了几次,也不成功。

    孩子的耐心就那点,眼见要哭了,傅砚辞急忙出手,“别哭别哭,小叔来吧!”

    他先给江绾递去擦手的湿巾,后开始接手那摊不成样的陶泥。

    江绾将孩子抱在怀里,两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化腐朽为神奇。

    袖口随意地挽至小臂,露出结实儿修长的手臂,他本就身姿挺拔,一件白色衬衣,反倒给他平添了几分随性和不羁。

    乌黑的碎发落在额前,遮不住傅砚辞双眼透露出的专注深邃,他是那么得游刃有余。

    花瓶的沿口还让他特意捏出了一对兔子耳朵。

    塑性结束之后,剩下的涂色交给了江绾。

    “你小妈可是学美术出身,必定画的好看。”

    点点坐在傅砚辞的腿上,高兴得两只小脚直摇。

    傅砚辞是不太喜欢孩子的,但可能也是快三十的人了,只要孩子不嫌弃他,他也愿意跟孩子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