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

    她声音轻颤,握紧了手里的空玻璃杯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”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哑,听起来有点迟缓,聂行烟心里却松了一口大气。

    是凌东言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今晚不住这吗?”刚才明明亲眼看见他出门了,怎么她泡了个澡下来,他又回来了,而且还不开灯。

    皮质沙发上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。

    凌东言扯了扯领口,撑着沙发慢慢坐起来。

    聂行烟凭着记忆开了灯。

    灯光亮起的一瞬间,刺得他眼睛微闭,又过了半晌,他才慢慢睁开。

    裁剪合适的衬衫被压出些褶皱,大长腿随意搭靠在沙发边。

    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些慵懒,少了几分凌厉。

    “回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聂行烟看他反应有点迟钝,说话又有点听不清,上前凑了凑,闻到了一股又涩又带着香甜的酒味。

    “喝酒了?”

    好家伙,看他的样子不光是喝酒了,还喝了不少。

    凌东言的手搭在眼睛上,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,聂行烟听了很久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就只看见他的喉结一滚一滚地吞咽。

    “想喝水?”聂行烟猜的。

    果然猜对了,他嘴里不嘟囔了。

    刚好她拿着水杯,就近去厨房接了一杯水。

    递给他,“喝吧。”

    凌东言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