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三哥和他爸的恩怨,慕远多多少少知道一点。

    其实要让建福珠宝不好过,有很多种方法,但是偏偏三哥选了最扎人心,最狠戾的方式。

    只要这些照片往外一发,加上建福珠宝那难看至极的财务报表,凌家只怕没好日子过了。

    不光如此,凌东言也姓凌,这种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做法,只会让人认为他是疯子。

    说不定还会连累优行在海外的股价大跌。

    这损失,慕远光是想象一下就觉得肉疼。

    “照片先留着,对于赌徒来说,有一就有二,他不会就此罢手。”

    低调奢华的室内,光线晦明晦暗,他犹如下凡索命的天神,轻而易举就能夺人生死。

    眼中的戾气亦无需隐藏。

    慕远觉得周遭温度都低了几度,但是他还是想再劝劝他,“三哥,你会不会玩得太大了点?”

    作为凌东言多年的好兄弟,两人一起在商海浮沉拼杀多年,他又怎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谋定而后动,三哥这是想一击必杀!

    对付他们自然要打蛇打七寸。

    凌东言眸光晦暗,已然有了杀意,“他们不是合起伙来欺负烟烟吗?那我自然要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了。”

    “淮北街怎么到他们手里的,我就让他们怎么还回来。”

    那天聂行烟在他怀里,头埋在他胸口隐忍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委屈样子,他每次想起心都要碎了。

    他赚那么多钱的目的是什么?

    不就是想让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能肆无忌惮地活着吗?

    损失点钱算什么,只要烟烟开心,比任何事情都重要。

    慕远也深知凌东言心意已决,也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既然三哥都发话了,那就一个字,干呗!

    “淮北街现在对外宣称是在泛海手里,不过我看他们就算是想拆,恐怕也没那个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