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不经意说起:“姑姑与你兄长都是加密账号,没办法推送给你,等见到了人,他们会主动加你。”

    他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聂明真话已经说到,自觉自己已经非常维护这孩子自尊心,看他并不怎么领情,也只认为是这年龄的男孩就是这样。就也闭上眼接入精神网络中,找人打探陈家生的消息。

    两个人谁也不知,他们各显神通,都找上了很有话语权的人,得来的消息也都没有区别,是桩陈年旧事。

    旧事中,那涉及的科研项目具体内容加密,也如那两位带走陈家生的军人所说,那是陈家生早年在夏城研究所参与某项实验,他那时尚且年轻在网络上某生物论坛提出了质疑——

    言语间泄露了些这项目信息,不多,很快被删除,当年已经受过处分。

    但今年由这项目衍生的实验重启,不止陈家生,当年参与过的科研人员全部排查,凡是涉嫌泄露信息的人员都被带走。

    进到叶家前,聂明真已经了解大概情况,出声安慰这位堂弟:“不是什么大事情,过不了多久你父亲应该就能……”

    话不敢说死,聂明真想到陈家生那资料,半路改口:“至少帮他保外就医,陈先生看着也不怎么健康,脂肪肝什么的都有吧。”

    陈家生嗜酒如命,有酒精上瘾症。

    叶新尘:“……脂肪肝不一定有,更需要担心爸爸肝硬化。”

    他未挂断的精神网络加密电话那端,传来男孩轻微的笑声。

    当天进到叶家家门前,也未尝没有犹豫,有父亲陪着和自己单打独斗,显然他确实只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,即使明白他的底牌强大到叶家也无需放进眼中——

    可未成年监护人法则压在头顶,只要没有成年,他太多权限都无法解锁。

    设想过:

    这一进门,除了聂明真告知的还在出任务的叶海德琳,他今晚应该要面对六个人。

    分别是他的亲生大哥二哥,还有聂明真的母亲,他唤作小婶的女士。另有长居叶海德琳家中的大伯母,带着个女孩是他的堂妹。

    以及第六个人,唯一和他没有血缘关系,那个被抱错的男孩。

    聂明真对他态度说不上亲昵,这位上尉从始至终都只是客观公正的礼貌。

    他可不会自作多情把这堂姐当做站在自己这边的人,说起感情,也该是和那位假少爷有着十几年相处的时光。

    叶新尘那时便生出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去兮不复返的悲壮。觉得自己可能是单刀赴会,亦或前方洋楼打开就是场有去无回的鸿门宴——

    他想还是回林城吧,逢年过节群发个祝福信息不就完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