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还是那般模样,可刀已经不再是那把刀,内在全然不同,也不再是本命文宝,而是一件材质特殊的未面世的刻刀。

    找个木雕师傅,学点手艺,再让这刀开封面世。

    陈知白拿定主意,飞鸽传书给阮富元,让阮富元帮忙找个靠谱的雕刻师傅,其他无所谓,手艺得精。

    阮富元很快便到,身边带了一人,还是老熟人。

    阮富元指指身边的老孙头,笑道:“知白啊,要说木雕手艺,咱石羊街还得是老孙头,别看老孙头平日里没个正形,实际上手艺精得很,他可不止会做木工。”

    木工与木雕不同。

    木工是工匠,横平竖直讲究个精准与严丝合缝,以实用性为主,雕花之类的活儿只是装饰。

    雕刻师却只讲究美观。

    唯一的共同之处,都玩木头。

    要兼容两艺,也没问题。

    陈知白请二人坐下,开门见山道:“孙师傅,我要学点雕刻手艺,想快速掌握基本功,您有好办法吗?”

    老孙头呵呵一笑,端起茶杯,美美地抿了一口:“要学雕刻,说简单也简单,说难也难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讲?”

    “理论知识很简单,一枚传艺玉简就能全传给你,包括经验知识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难的是实践?”

    “实践对普通人来说也难,但对儒修来说却依旧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简单?”

    “传功。”

    “传功?”

    “对,我可以传功于你,只需几个时辰就能让你获得我十几年积累的手上功夫。”

    “那哪里最难?”

    “最难难在审美,外行人看着这木雕,往往把握不住这美与丑的界限,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一种感觉,路边有一女子,有人说丑,有人说美,但无人说得清楚何为美何为丑,有些女子分明普普通通,却令人见之难忘,有些女子生得极美却一眼扫过再也记不起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