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他一退再退,武安侯府的封地越来越少,从最开始的两府之地,到现在仅剩下的盛京县。

    而泣魂关,不仅是盛京县北方第一道天险,同样是最后一道天险。

    一旦被攻破,武安侯府肯定抵挡不了大燕铁骑。

    不过,好在武安侯一再忍让,甚至舍弃了盛京县的政务大权,但盛京县周围的四座关卡却是牢牢地把握在手中。

    如若不然,武安侯府早就名存实亡了。

    许焯闻言,冷声喝道:“武安侯,今日,是给你的最后通牒,要不让我等过关,要不就以叛逆处置。”

    武安侯淡淡道:“武安侯府历代至今,皆忠于大燕,奈何朝廷不仁,休怪本侯不义。”

    许焯冷笑,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封诏书:“武安侯接诏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武安侯眼皮一跳。

    他万万没想到,燕王竟然如此决绝,而且这么阴险。

    见诏如见燕王。

    若是接诏,定然得打开城门。

    若是不接诏,岂不是证明他有谋逆之心?

    武安侯心念一转,突然捂着胸口,面露痛苦之色,径直仰头朝后倒去。

    “侯爷!”

    姜霖和姜锋脸色大变,连忙扶着武安侯。

    武安侯对着两人眨了眨眼睛,两人瞬间明了。

    姜锋快速召来几个将士,带着武安侯离去。

    而姜霖则是深吸口气,看向城下:“许将军,侯爷为百姓殚精竭虑,身体欠安,突然昏迷,无法接诏。

    在下只是侯爷家奴,奉命镇守泣魂关,守城乃职责所在,未得侯爷之令,万不敢开城门,还望恕罪。”

    许焯肺都气炸了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武安侯来这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