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姜以初很平静。

    她的眼睫只是微微颤了颤,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随后就没有再说什么,扭头上了楼。

    到底是裴束破天荒地没有沉住气,“你没有什么要说的?”

    “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姜以初不卑不亢,平静如水。

    回答完裴束的话,她向楼上走去。

    她确实不像表面上,那么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爸爸留下来的东西就这么被损坏,她比谁都要难过。

    听到裴束把茶具的碎片像清理垃圾一样清理干净,她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捏了一下。

    但是她知道,

    自己哭闹,撒泼,都于事无补。

    面对裴束,她剩下的,只有麻木和淡漠。

    有句话,裴束说得对。

    茶具是死物,死物没有人重要。

    如今她寄人篱下,保全自己都需要很大的力气,她有什么资格,保全自己珍视的物件呢?

    只有她保全好了自己,变得有能力,

    这样,才能替自己讨回公道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日子按部就班地过。

    姜以初照常上班,只是和裴束之间,更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