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神,”周景烁屈指轻敲迟冬的额头,有些无奈:“怎么一讲到题就走神?”

      这要是他手上的兵,早就拎到训练场,用比较残忍的物理方式帮助他集中精神听课,要么认真听讲,要么滚出去挨揍。

      可惜,这小孩是他的合法伴侣,不能揍不能骂,连冷脸都不能摆,惹急了撒泼打滚还能可怜巴巴的挤几滴猫尿,就得哄着。

      越哄越无法无天。

      “不会,听不懂,有点无聊,”迟冬舔了舔唇角,并不认为是自己错了,试图推卸责任:“而且......而且你凑得好近,声音好性感,还吹我耳朵,我觉得你在勾引我。”

      美色当前,能忍得住的话,他就不叫‘迟冬’了。

      周景烁满脸正直:“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  “不信,”迟冬揽着他的脖子,跨坐在他身上,轻哼一声:“以前你给我讲课的样子可正经了,手不会攥我的腰,脸也不会贴这么近,更不会冷不丁来嘬我一口。”

      目光在周景烁身上逡巡片刻,又抬手去拨弄他的领口:“你自己看看,领口纽扣解了两个,锁骨都要露出来了,不正经不庄重,太不正常了,你还说不是在蓄意勾引我?”

      太心机了!

      以前怎么没发现大佬的小心思这么多?

      周景烁冷静道:“有点热。”

      迟冬扬了扬下巴:“你会怕热?我可看过你在军校留存的‘耐性训练纪录’,耐热性训练的时候,就算体表一百二十多度,你衣服纽扣都扣到脖子,一滴汗都没有,特别禁欲,现在室内温度26,你说你热?”

      哈,试图迷惑冬冬的小手段罢了。

      迟冬舔着唇角:“不要挣扎了,我知道你想勾引我,我猜猜......你是想要我亲你的嘴巴,还是吻你的脖子?又或者想做点更深入的事情?直说不好吗,搞这么含蓄的动静做什么?只要你开口,我立刻脱光衣服躺床上,摆好姿势让你超。”

      说着,迟冬抬手开始解纽扣,一颗、两颗......

      周景烁张了张口,一时之间有些被他的孟浪惊到了,抬手按住他还要继续下行的手,低声道:“......口无遮拦。”

      “可我们是法律认证的伴侣,本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,”迟冬叹息:“如果我在你面前都要谨言慎行,那这婚结了有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 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。

      周景烁很清楚,迟冬放浪、乖张的这一面,永远只在他面前展现。

      这小孩该正经的时候还挺正经的,很可靠。

      周景烁叹了口气:“......我明白,可是你也不要这么......你还没有成年,我是不会碰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