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了他家老宅的,是荥阳府有名的一条流氓无赖,名叫赵三狗。

    这个赵三狗,是个泼皮破落户,手下有十几个狗腿子,整日里踹寡妇门,刨绝户坟,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。

    当初,白老憨的儿子白涛在荥阳的时候,经常教训赵三狗,警告他不准再欺压穷苦百姓。

    赵三狗连个屁都不敢放,一口一个“白爷”,叫得那叫个甜。

    后来,白涛战死沙场之后,赵三狗可来了劲,第一时间就带着狗腿子们闯入白家,将白老憨毒打一顿轰了出去,占了白家的宅子和田产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,赵三狗一干人都一直占着白家不走。

    由于赵三狗和知府张印山,也曾一起喝过两顿酒,所以即便白老憨告到官府,也根本无人理会。

    “赵三狗是吧?”

    许言微微眯起眼睛,冷然笑道,“仗着和知府喝过两顿酒,就敢如此猖狂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,我不需要手下留情,可以直接宰了这群败类,为民除害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二人已经来到从前白家的府邸外。

    大门紧紧关着,门上搭着门锁,上面挂着的“白家”牌匾,也早已被摘下来劈了当柴火烧。

    “白爷,退后。”

    许言深吸一口气,同白老憨一起退后了三五步。

    随即一个箭步冲向前,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狠狠踢了过去。

    只听砰的一声,门上的锁链直接被冲断,两扇大门瞬间大敞四开。

    许言定睛一看,院中的杂草已经长得有小腿高,各种垃圾堆积如山,遍地狼藉,惨不忍睹。

    但饶是如此,仍然有一群獐头鼠目、贼眉鼠眼的泼皮,七扭八歪地坐在草丛中,一边喝酒,一边划拳。

    见大门被踢开,泼皮们顿时都愣住,向门口投来不善的目光。

    看到许言身旁的白老憨,顿时都嗤鼻一笑。

    “呵,我当是谁来了,原来是主家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都过了这么多年,没想到你这老废物竟还没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