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尔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,甩下车帘高声喝道,“所有人,加快行进!任何人不得停歇片刻,否则本王亲自赏他五十鞭子!”

    我让他的下属死无全尸,他看出我脸色不好越发要和我做对,巴不得弄死我才解恨。

    现实就是这么残酷,不管我在京城如何作威作福,眼下落在人家手里始终要吃些苦头。

    “噗通……”

    我软塌塌的倒在被子上,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喘不上气来,身子再也禁不住寒冷颤抖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小姐受苦了……”

    清风扶着我躺好又七手八脚的把被子裹在我身上,哽咽的说,“你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般苦楚呀?老爷夫人要是知道了,还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子呢!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,熬过去……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我疲惫的摇了摇头,喃喃的说,“清风,我好冷……你、你靠近些,靠近些……抱抱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……我抱着小姐,小姐就不会冷了。”

    清风泪流满面的靠在我身旁,搂着我嘤嘤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人生可真他娘的苦呀!

    冰冷的车厢里,我们两个相依为命,获取彼此间的一些温暖聊以慰藉。

    我浑浑噩噩的睡着,不知过了多久,有人在我口中喂了些温热的水,轻声叫我的名字,“意晚,喝些水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有些熟悉,我艰难的睁了睁眼,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
    一只手托着我的头抬起来,熟悉的声音再次想起,“张开嘴,把水喝下去,听话……”

    我混沌的脑袋仿佛划过一道闪电,艰难的蠕动双唇,“荣……世勋?是你吗,是你……吗?还是我在做梦?”

    他微微一颤,低头在我耳边柔声说,“是我,意晚,我一直都在你身边……”

    “果然是做梦,如今……他怎么出现?”

    我噗嗤一声自嘲的笑了,睡梦中意识如同缠绕在一起的渔网,混乱的找不到头绪。

    我本能的抓住了梦中荣世勋的手,含混的倾诉,

    “荣世勋,我好想你,好想好想……想到肝肠寸断,想到了无生趣。我原本以为这千里行程不知多苦,可如今才知道和你分别才是天底下最苦的事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