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郡主,这家客栈只剩了一间天字号上房……”

    荣世勋的随从打点了马匹,过来为难的说,“其他房间看过,只有一张简陋的床铺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荣世勋蹙了蹙眉,“意晚,我们再去别家客栈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公子,您不用去别家,整个镇子怕不是只有我家还有上好的房间住了!”

    客栈老板从柜台头抬起头来,捋了捋唇边的八字胡笑道:

    “咱这儿靠着山,山里盛产黄芪、党参这两样药材,这个月是各地客商来咱们镇上收药材和山货的时候,那些财大气粗的客商早一个多月就把好房子定下了。

    我这间天字号也是一位客商定下,怕是路上迟了没赶来,才腾出来的,您这要走了可有的是人盯着。”

    荣世勋看了看我,“意晚住便是,我与荣成住一间。”

    荣成一脸诧异,“少爷,那间就一张破床,褥子上都带着窟窿,说不定还有跳骚……咱俩怎么睡呀!”

    “原来你们这对俊男美人儿不是夫妻呀,我刚才心里还嘀咕呢,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!……是兄妹?”

    客栈老板笑咪咪的望着我俩,自顾自的说:

    “是兄妹的话就好说了,天字号那间房是个里外间,咱们可以为这位公子搭一张床睡在外面,凑合一晚不就行了?

    不过加床要多一两银子,客官您看……”

    荣世勋脸色犹豫,“不用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
    我啪的一巴掌拍在柜台上,暗暗摸着颠麻了的屁股催促,“老板,快把房收拾了,再弄些上好的酒菜来!要好酒!好菜!我兄长有的是银子……”

    荣世勋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什么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天字号房三两银子一晚,还没我的闺房大,加张木板架起来的床多收一两银子……我进房一瞧就骂了句奸商。

    不过比起荣成住的那间嘎吱作响,被褥上带着不知名的污垢的下等房,这里也算得上天堂了。

    荣世勋从小锦衣玉食惯了,哪里受得了那样的环境?

    再说他是为了我的事情一路奔波,我怎么忍心让他跟随从挤下等房去。

    “噗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