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东西我全都在用心打理,尤其是革带,要用布沾着獾子油一点点擦拭打磨,才能保持光亮柔、软。

    如今都要和离了,谁还惯着他?昨晚我就让清风霁月把东西全都送去了他的院子。

    管家赶紧挡住门,语气委婉的求道,“别别,大人急着上朝,可不能耽误!姑娘再给找找,怕不是落在夫人房里了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秦湛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,声线冰冷,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他还是第一次主动进我的屋子呢,我不情不愿的穿上衣服去桌前坐下,“清风,去帮大人找一下。”

    秦湛脸色阴沉如水,“梁意晚,你又耍什么心机?想让我进你的房里就直说,你怎敢拿正事开玩笑!”

    “清风,快,带管家去衣柜瞧瞧去!”

    我哑然失笑,冲清风招了招手,“若是耽误大人上朝,咱们可是吃罪不起的!”

    “管家,大人的革带找到了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一个仆妇急匆匆的赶了过来,手上托着秦湛的革带道,“洗衣房的下人收拾革带时不小心弄上了油污,怕被责罚便悄悄拿去后厨用酒水清理,这才送了过来。”

    我露出一个“哈”的表情,毫不客气的嗤了一声,“真相大白了!莫非是大人耍什么心机,想进本郡主的房里?”

    秦湛眼神阴翳的打量了我一眼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望着那个挺拔修长的背影,我双臂环胸嘲讽道,“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赶来兴师问罪,是不是该给本郡主道个歉?”

    秦湛骤然停住脚步,转身走到我的面前,眼神阴冷的打量着我。

    强大的压迫感袭来,他冷峻的脸上带着一抹愠怒,“梁意晚,你不要太过分!”

    我直视着那双曾经让我痴迷到无法自拔的眸子,“与其处处提防我耍心机,不如快刀斩乱麻,签下和离书来的痛快,怎样?”

    秦湛凉薄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,“不用给我玩什么激将法,和离书,我会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我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我三番两次提和离的事情,他脸色难看的很。

    好看的人生气都那么好看,只是这一世我再也没有一丝悸动了……我只盼着他早点儿签下和离书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大人,革带每天都要用獾子油精心擦拭养护,才能保持光泽如新,下人不懂这个用的是荤油才怎么都擦不干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