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她都成我们了。

    说什么条件都会答应,他们明明说过不会再联系,不会再见面,我信了,所以我才去领证,想走入人生的下一段,将那一地鸡毛彻底抛到过去,但他们呢?

    现在是骨髓,下次要是心脏匹配,他要挖出自己的心吗?

    我感觉到身体的温度正在上升,不知道是不是气得,可我的头脑却异常冷静,甚至感觉额头发凉。

    我再次打断他未说完的话,再度问道:“你从哪知道我们能配型成功的?”

    就算记录库里有我的配型,就算医院同意在库里寻找合适的人,也该由医院打电话询问捐赠者是否愿意。而不是他直接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。

    江峻熙还试图继续绕圈子时,我心里就有底了。

    他的朋友中有一个医院院长的儿子,想来多半是通过他的关系得到的。

    陆远是江峻熙好友之一。

    江峻熙的朋友们,多数是看不上我的。

    因为他们一直都知道我暗恋他,只要相处在同一个空间,我的目光就会紧跟着他。我又是孤儿院的孩子,身份先天就配不上江峻熙。

    陆远有一次喝醉了,我去找江峻熙时,隔着门听到了他说得话。

    “我真不懂你喜欢龚满月哪点。她还是初中生时就像个变态一样偷看你,倒贴这么多年像个狗一样,随叫随到,她自己还挺乐呵。你都不觉得烦吗?”

    我听了很难受,可我认为那是陆远个人的观点。

    但卓瑜出现了。

    直到现在,再去回想,也许江峻熙是烦的,只是卓瑜出现后才表露出来?我也不知道,但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
    随叫随到是真的,江峻熙如果落下什么东西,一个电话,不管我在哪我在干什么,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给他送过去,就怕耽误他的事。

    江峻熙身边的人都清楚,每次学校需要干活,他们需要人手,就会借用江峻熙也在的理由把我叫过去。我也一定会去,哪怕其中经常跑空,他根本不在。

    大一有一次,陆远用江峻熙的手机给我打电话,说江峻熙把人打了,满地都是血,好像死人了。

    当时我整个人都慌了神,那个时候江峻熙刚接手第一个大型项目,只要完成就能得到江氏集团的认可,正式进入总公司。

    如果现在他陷入刑事案件,绝对会被踢出项目组。

    我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,推开酒吧包厢的门,就看到地上躺着个人,满地红色。地上都是酒瓶碎片,而江峻熙躺在沙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