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君鱼躺得骨头都僵硬的时候终于到了羊城火车站。

      来接她的是姜恒。

      现在的姜恒穿着一身合体的西服,大背头,胳肢窝里面夹着一个公文包,远远看见就是一副大老板做派。

      比起几年前,这时候的姜恒更多了几分可靠与稳重。

      见到贺君鱼,姜恒赶紧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  “鱼姐,您终于来了。”

      他这些年跟着秦淮瑾,帮着贺君鱼打听消息,自己也没忘记提升,百忙之中还报了个夜校学习。

      贺君鱼点点头:“跟厂家那边儿约好时间了么,咱们现在就可以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  下火车之前她整理过仪容仪表,现在见厂家负责人,也不会丢份。

      姜恒没想到贺君鱼行事如此雷厉风行,赶紧从公文包里拿出厂家的资料,“这是厂子的资料,还有他们最近一段期间做的订单情况,几家对比下来,确实是这家的品质最好。”

      贺君鱼微微颔首,把手里公文包递给姜恒,伸手接过资料,边走边看。

      “鱼姐您看,这里边儿的合作者都是跟这个厂子有关系的,你您确定我们可以打进去?”

      贺君鱼点点头没说话。

      一会儿她把资料合上,脸上轻松。

      “没有真金白银撬不开的厂家,如果撬不开,那就是钱不够。”

      刚好,在这个年代,她算是最有实力的一批人了。

      合作谈得十分顺利,贺君鱼在羊城做了一批数量上堪称惊人的包装,跟着厂家送货的汽车,用了几天的时间一起回到了原城。

      贺君鱼风尘仆仆地回到家,还没喝口水,田静就跑来了。

      一看见贺君鱼田静一直啃着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  “嫂子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  呜呜呜,贺君鱼再不回来,她就要被爷爷打死了。

      秦师长从贺君鱼出门之后,每天下班回家之后抱着贺懒懒就坐他们家春秋椅上。